嫚儿嫚儿

张副脑残粉+小周颜粉~

感谢遇到我的你。

【张楚】为什么是你

*总裁张×画家楚

*国庆节快乐!!

 

楚云秀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水逆了。

她急匆匆地赶到这座地标建筑的六十六层,却被拦在咖啡厅门口。身着深色西服的侍者看着楚云秀一身皱巴巴的长裙和再普通不过的针织外套,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眼神却若有若无地带着几分嘲弄:“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我是来找人的。”离面试时间只剩两分钟了,楚云秀有些焦急。

“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楚云秀在包里翻了翻,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面试通知。

一定是这几天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楚云秀想。

楚云秀是艺术系的大四学生,临近毕业她倒是不为找工作发愁,她的成绩一向是系里最优,而且早已举办过个人画展。国外的一位导师对她颇为赏识,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学校,等到暑假一过楚云秀就可以出国读研。

之所以到了如今初秋还没有出国,却是因为资金问题。好在这笔巨额资助的审批已经通过,只差最后的面试部分。

自从申请这笔资助楚云秀就开始了水逆期,先是奖学金减半,楚云秀从学校搬出来之后就只能暂住在学校旁边的出租屋里。楚云秀东西多,偏生和她关系最好的室友苏沐橙家里有事回去了,她一个人搬东西搬得精疲力尽,临了还不小心从上铺摔下来,人倒是没事,手机给摔了个粉身碎骨。

换了个手机楚云秀每天吃饭都开始紧巴起来,前几天经期淋了点雨发起烧来,脑子昏昏沉沉只想在床上躺着。合租同住的不知是哪间房的夫妻每晚吵架,小孩还哇哇大哭,楚云秀被吵得愈发头晕目眩,连着几天吃药也没用。

至于今天出门之前打翻了水杯淋了一身,好端端放在化妆包里的口红不翼而飞,一出门就下雨,以及忘带面试通知这种事情,楚云秀都已经有点习惯了。

皱巴巴的绛红色裙子被洗的有点发白,卷曲的头发凌乱地扭成一个麻花辫垂在脑后,几缕被打湿了的额发沾在额头上,一顶针织的贝雷帽歪歪斜斜地扣在头顶,眼线被雨水打得残缺不全。一双手纠结地捏着衣角,正努力地在解释些什么。

张新杰走到门口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象,不禁皱了皱眉,才两年不见,她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张新杰印象里的楚云秀是个精致讲究的人,下一点点小雨都要打伞,每天都会起得很早认认真真地化妆,抹淡淡的粉底涂艳色的缎面口红,吃水果一定要切成小块再淋上一小勺蜂蜜或是沙拉酱。长发永远都是一丝不乱的双马尾安安静静地垂在胸前,这件绛红色的裙子是他送给楚云秀的生日礼物,买大了一号,楚云秀便用别针将腰围收小了一点,现在却是松散着。楚云秀本来不矮,这么一来却显得她有些瘦小。

“你迟到了。”张新杰看着楚云秀,低声说。

楚云秀抬起头来看着张新杰,两人之间是VIP专供咖啡厅精致小巧的栅栏门。张新杰还是和以前一样,文静平和,无论和谁说话都是这样的认真温和,即便是当年不告而别甩了他的前女友。

“你为什么要来?”

对于楚云秀来说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笔资助金额巨大,的确诱人,但楚云秀也并不是非它不可。以她的成绩有很多足够支持她出国的奖学金可以申请,而且这笔资助条件极为苛刻,楚云秀这一个月来跑了不少地方找证明材料,才得以通过复杂的审批流程。

可能有一小部分是为了钱吧,毕竟她现在真的很缺钱。至少比和张新杰分手的时候穷多了,楚云秀父母觉得她甩了这么个多金的女婿十分不理智,这两年家里再没给过她钱,她也就是靠着学校那点奖学金和偶尔做一些杂志插画在过活。

楚云秀捧起温热的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张新杰还记得她的口味,三分甜的美式咖啡。她也没有变过,每天早上总要喝一杯来提神。

也可能有一小部分是想再见张新杰一面吧,倒不是那种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这种烂俗桥段,毕竟她知道张新杰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她认识的张新杰从来不会因为上一场考试考得不好而影响下一场考试的心情,也从来不会因为她楚云秀约会迟到过一回两回三回就不按时出现。

“我以为你会给我放点水的。”楚云秀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给你放水?”张新杰轻笑一声,反问她。

张新杰在画展上认识的楚云秀,一幅朦胧的烟雨让他想要更多地了解这个年仅18岁的画家。张新杰虽是富家子弟,两人的恋爱却是谈得一派纯洁。在一起最常干的事是坐在午后图书馆的落地窗前,张新杰翻阅着财经杂志,楚云秀拿着画笔坐在高脚凳上涂涂画画。最腻歪的时候也就是躲在柔软宽大的窗帘后头浅浅地交换一个亲吻。

在一起一年多,张新杰已经计划好了他们一毕业就结婚,蜜月打算去楚云秀最喜欢的奥克兰,婚纱就订最衬楚云秀身材的鱼尾裙。

楚云秀突然消失的那天张新杰正好有个重要的考试,结果他人生第一次在考试中出现了失误,也算是为情所伤。

楚云秀的确没有理由觉得张新杰会给她放水,何况张新杰向来是那么严谨的一个人。

“那你就别放水,就当我是来面试的。”楚云秀只得硬着头皮说。

张新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

“资助的要求你都看过了吗?”张新杰的语气还是很温和,只是神色严肃了些,人也坐正了。

“嗯。在C国学习期间,必须一直在贵公司任职,公司有要求时必须及时赶到。”

“你这么缺钱?”

“我和导师已经通讯一年了,他很希望我可以拿到这笔资助。”楚云秀低着头盯着花纹精致的桌布,好像没有在听对方讲话似的。

“申请的学生不止你一个,虽然你成绩最优,但其他人也符合条件。谈谈你的优势?或者说,你能为公司做出哪些贡献?”

“我……”楚云秀有些心虚,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可以做商业设计图……平面广告设计……”

“你有过这方面的设计经验吗?”

“没有……”楚云秀的头更低了。

“哦?你申请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们公司需要的是商业设计方面的人才吗?”

“我可以学……”楚云秀的声音小到可能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我之前面试的几个都有过商业设计的经验,你现在才开始学的话,如何让我相信你可以比其他人做得更好呢?”

张新杰这么说,确实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只不过楚云秀已经在简历中写明没有商业设计的经验,再这么问难免使人难堪。

“我学习能力很强,我……”楚云秀涨红了脸,两只手死死抓住衣角,手心里全是汗,还在试图解释着。

“为了这笔资助,你就愿意去学商业设计?”张新杰打断她,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嗯。”楚云秀气场明显低一截,尾音带了点鼻音,不知是不是感冒的缘故。

当初楚云秀离开的时候留给他一封信,字迹还是一贯的飘逸张扬,写满了她对张新杰富贵出身的嘲讽,表示自己绝不可能与这样一个眼里只有利益的商人共度余生。

“休想让我成为你们权贵人家金丝笼里圈养的鸟儿,我楚云秀绝不做别人的玩物。”

满满一纸都是轻狂不屑的所谓艺术家的论调,正如她从前与张新杰的高谈阔论,她说她绝不会让自己的画沾染上商业的铜臭味。

“每一幅画都是有灵魂的,怎么能让它们陷入金钱的泥淖里呢?”

张新杰理解楚云秀,也把这当作艺术家难免的自恃清高。可楚云秀因为这个和他分手,他还是觉得荒谬,更何况如今为了一笔资助,楚云秀又说她可以学商业设计……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张新杰都觉得很恼火。

“好,这笔资助给你了。”张新杰飞快地说,“给你一个月,你得做得让公司满意。”

张新杰把合同推给楚云秀让她签字,楚云秀却只是看着他没有动,睫毛扑闪一下、两下。泪珠就这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汇集到楚云秀下颌,一滴一滴地落在深色的桌布上看不出痕迹。

和张新杰分手当然不是因为这种荒谬可笑的理由,但也没有成熟到哪儿去。那时候楚云秀家里出了点事急着用钱,她实不想让张新杰知道,要论讲道理,一百个楚云秀也讲不过他张新杰。瞒了几天,思来想去,渐渐觉得两人前途渺茫,未来一片模糊。索性自己当个恶人,一走了之。

现在想想,的的确确是幼稚可笑。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签下这个合同,就和他再无纠葛了吧。

楚云秀拿起笔来,稳稳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对着张新杰笑了一下,脸上犹挂着泪珠。

张新杰把合同收起来,说:“那就这么定了。”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楚云秀知道张新杰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

楚云秀看着张新杰的背影,错过两个大字在她脑海里标红加粗地出现。一股冲动潜伏按捺在楚云秀胸口很久很久,这时候楚云秀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叫住他:“张新杰!”

这一声像是使尽了楚云秀全身的力气似的,张新杰转过身来就看见楚云秀手撑在桌子上,胸口微微地起伏着。

楚云秀扶着桌子站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好想要蹦出胸口似的。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头皮上的血管也在轻轻地跳动着。

“我知道这个资助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申请。”楚云秀声音都在发抖。

“条件设置得很特殊,必须得是在这所大学读过五年,而我读预科的事情,连苏沐橙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

“那又怎么样呢?”张新杰垂下眼睛不去看楚云秀,声音低沉缓慢。

“只有你先选择了申请这项资助,才可以看得到明细要求吧。”张新杰不紧不慢地说:“这项资助的审批时间最长,如果过不了,你就只好明年再出国了。”

“我就知道你会放水。”楚云秀得意地说。

“这可不是放水,”张新杰折回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公司传唤,随叫随到。你可要记住了。”

楚云秀这才发现这里头的深意,耳根有些发红,嘟囔一句:“我偏不。”

“那我可以随时终止合约。”

“你舍不得。”

“那可未必。”

 

 

END

不会开车的,这辈子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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